“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 秦王殿的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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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祝】旧人归旧事

我好像很少从老祝的角度去出发思考他的一些看法。

他风流又冷漠,他是贵不可言的祝王。

他的情感,他的自我,只要他还是祝王,那就是不重要的。因为这二者都是可以被他利用的。

……

所以说我太蠢太耿直了只能搞点三俗情爱了,阴谋阳谋都学不来(搓手)私设有。

言归正传,除夕快乐(有点赶等我修文,瘫

——


本就阳关独木,何谈并行。


祝羽弦这个梦做得不踏实。

 

他先是梦到父母去世那年的自己,后是一直重复着太极山巅、文英殿内与白永羲的交谈。

死局。

梦里的他几近冷漠下了这个判断。

无论是梦境或现实,祝羽弦都进行过无数次复盘,也寻不到一个两全法。

他就这样以游魂的视角飘来飘去,开头凑过去揉了揉那个年幼时自己的头,再之后就依靠在白永羲身边,闭上眼,心里默念白永羲所说的话语。又觉得太过黏糊,。

场景忽然变换,心底的声音告诉祝羽弦:这是结局了。

梦境的最后是,云京某一场,具体是何时祝羽弦也忘了,总而言之是一场小雨。他和白永羲都未选择撑伞,像个傻子般将油纸伞握在手里,最后嫌累丢到了路边桥上。

衣袖与长发都沾满了雨露。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处可避雨的谁家屋檐,祝羽弦一见到就拉着白永羲躲了进去,张口说了些什么。

白永羲淡淡一笑,凑过来抬手一缕缕拨开黏在他脸上的发丝,而后慢慢靠近他。

祝羽弦看到他琉璃色的瞳自己的倒影,与他和冷湿的空气一对比显得无比灼热的呼吸扑在脸上。

那人还未继续动作,祝羽弦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下雨了,他想。

或许是有点起床气,心里充满了些许对来人的不满。理由是没被梦中人亲到或是其他,问他,他也不会说。


“尊上又做梦了?”碧羽问。她是刚刚来准备禀报消息的,见祝羽弦一动不动看着屋外雨,又一副无事可做不想讲话的模样,于是故意找了个话头。

祝羽弦将碧玉箫搁到肘上,一手拨弄着红绳,无意识地将线头弄乱又顺平:“恩。”

碧羽眼尖,当没看到,继续问:“是梦到云京那位了?”

“……你怎么这样认为的?”

碧羽摇着孔雀羽扇,回他:“猜的。”

“你若好奇,不妨去看看那些话本,别乱猜。”祝羽弦说:“我与他没故事,不认识。这些也无所谓。无需猜,我也无需多言。”

他说这话时,左手还紧紧攥着那被人一刀一片弄出来的凤形玉佩。浸润在人的体温与无数次的摩挲下,那棱角虽是变得圆滑,但它总归是凸出的、是横在人心尖的刺。

碧羽轻挑了眉,面上不显,也就软软道了声:“明白了。”

祝羽弦把弄玉佩的手顿了顿,依旧是笑着:“你若好奇羲王怎么,不若亲自去打听?”

碧羽连忙道了三声“不必”和道了句半个时辰后再来,见祝羽弦不欲多言便自觉退下。

木门很快地被轻轻抵上门槛落下微小的机关声,只需一瞬书房就又被锁上,除了主人应允不会有外人再到来。

 

自北地而来的书信,莉莉丝寄来的文件,几串琉璃,还有一枚玉佩。这些都纷乱摊开于桌上,祝羽弦却无一点心思。

只存活于记忆里的父母身影呜咽着散去,他抬眼望去,遇见了一场细雨。

它带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枚浅尝即止的吻。

 

“我喜欢他,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祝羽弦薄唇轻启,吐出这句话。算是为了自己多年来的七情六欲划上了一个句号。

 

他们拥抱过,亲吻过,他们只是天地间一对恰巧能够并肩而行,进而互相取暖的浮舟。是契合的灵魂于片刻的共鸣,而后在一人离开时,彼此默契将此事盖过。

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无事可当成是独自品酒时的佐酒菜,无事可被他们自己值得铭记。那些箫声伴剑,东海听潮,云京春雨,尽是场幻梦。

一切都在故事开始前被按下暂停。

可心动不是假,眼中波澜也不是假。

假的只有在他人向我提起你时,故作云淡风轻,将私底暗潮汹涌又不可见人的博弈放置台面上转移话题,欲盖弥彰。好似这般就能将万千情愫纳入心底,不由它潜滋暗长。

牙根被咬酸,指甲嵌进掌心,将心上的难平都化作疼痛。

最后祝羽弦选择了遗忘。

他们在彼此见不到的时光里走得愈来愈远,也更加明白:即便互通情意、即便是天作之合,也不必在一起的。

况且,他本身认为,百岁太长,旦求朝夕。

祝羽弦还是对白永羲有这点信任的——来源于成年人的默契疏远。

比起情人,或者是其他更亲近些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停留在势均力敌的对手这个层次上更为合适些。

 

总会有些人去猜测,去脑补一些祝羽弦和白永羲之间发生的事。

故事只能是故事,而不是其他。

祝羽弦已经不想再去怀念再去重温那些旧时光,他深知不可耽于情爱。

所以祝羽弦头一次,像个懦夫般选择离开。这是他自己形容自己举动的词语。

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几率能够让他因为情爱而全盘皆输,落得个败者地步,他也不会将他的未来、他的一切赌上去。

当事人将浮名抛去,又将那些勾心斗角丢至脑后,在旁人问起关于另一人看法,他至最后也不过是一句——“我和他没故事,没关系。”

 

在祝羽弦彻彻底底,从头到尾皆成为“湛秋明”后,确是无任何干系。

不过是、那些私交那些往事被双方共同淹没于东海里,他与他只剩下公事公办一词。

他从未离开那场棋局,但心底早已下意识将“祝羽弦”和“湛秋明”两个身份割裂为二人。

 

只愿往后余生,能有朝一日再次与他人闲述平生,笑言:

 

我也曾是位少年郎,和月折花,和剑挽箫。

举盏敬东风,一去不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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