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 秦王殿的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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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丘利x奥菲利亚】影中光

*骨///科预警*

*文笔极烂/我流CP/私设有/超短摸鱼向,有缘加长。

*能接受请继续↓

-

 

“嗒嗒。”

 

突兀的响声出现在大厅一角,觥筹交错间,有人好奇向那方看去只见一抹倩影。眼尖的也只瞧见那不被束缚的金发向风洒着星子,窥不到究竟是谁。

 

奥菲利亚露出的纤细脚踝系着黑色丝带,装饰性的飘带被塞在鞋内防止不小心绊倒。她好看的眉皱在一起,令人想抹开她的忧愁并虔诚亲吻公主殿下的额间——现在应该称她是女王了。

 

她戴着黑蕾丝手套的双手提起裙摆,暂且遗忘源自长辈和老师的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淑女与优雅的教诲,努力地想要迈开大步躲避身后男人的……目光?

 

可她总是忘记,一个人不借助外物、不靠自身移动所能及最远地点的永远是那双眼睛,所以她永远逃不开来自兄长的“保护”。

 

“奥菲利亚。”

 

男人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她一回头就对上那位总裁淡漠的眼。

 

奥菲利亚藏至身后的手捏紧了裙角,侧着头不愿让男人看见自己的神情:“……您好,来自苹果联邦的墨丘利大人。”

 

“陛下又为何于此逗留?是觉得舞会不够尽兴?”墨丘利见夜风微凉,双手动作似乎是想取下外套为奥菲利亚盖上。——仿若这样就能拉进二人的距离般。

 

奥菲利亚受惊似得往后退了一步,本就失去血色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她松开被贝齿咬得泛白的双唇:“我没有,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来看看庭院中的花。”

 

“原来是洛登之夜的花迷住了陛下的眼。”墨丘利嘴角忽地勾起一丝笑,但很快敛起。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情绪飞逝太快,奥菲利亚看不清楚。

 

奥菲利亚警惕着,但一眨眼就有一枝蔷薇花出现在墨丘利手中。她听到墨丘利说:“希望今夜能够令您享受到愉悦,陛下。”

 

墨丘利只是静静伸手将花悬在奥菲利亚身前,也不言语。

 

奥菲利亚觉得男人的话有在暗示什么,但她不敢去猜去想,也不敢去接男人手中的花,只是又捏紧了自己的手帕:“我不喜欢花。”才怪,她心里说。

 

“我赶来也需不少时间,不是来听你讲这些话的。”墨丘利像是发觉自己语气有些过激,便放缓声调,“你看,你从前出宫时总是盯着那些野蔷薇,还说比宫中娇养的红玫瑰好看些,更加肆意。”

 

“……阁下认错人了,我并未出过宫。”奥菲利亚打断了他未尽的话,她露出个不是礼貌的笑容,“我比起野花,更喜欢玫瑰多些。”

 

墨丘利话音一顿:“那是我记错了,请陛下原谅我的失礼。”他眼中毫无任何歉意,又盯着奥菲利亚看了一会儿。

 

“奥菲利亚,今夜的你很美。”

 

墨丘利想,或许奥菲利亚从未没在意过她身上的衣饰并非是随意挑选,而是经过人精挑细选找到合适尺寸再经修改再送到她手中的。

 

是谁呢,他也不知道。

 

“多谢……您的夸奖。”

 

奥菲利亚只想急着结束这段尴尬和无趣的闲谈,想回她那层层束缚的房间,至少拥有一刻自由。

 

“那我先走了,失陪。”

 

她离墨丘利愈来愈远,只听见被风送来的话语。

 

“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对你,又是何种情感。”

 

尾音似情人般缱绻,又好似揉杂着其他未知名情感的,纷扰心音。

 

奥菲利亚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从她这个角度能够瞧见墨丘利正神情温柔地将蔷薇握在手心中——而后收紧五指,让那些花瓣与渗出的花汁被揉捏成一团,随后脸上微带讽意地将它们丢至泥土上。

 

她心里响起了“果然如此”四个字,墨丘利怎会将温柔给予任何外物或人。

 

奥菲利亚想,她早该知道的,幼时幻梦只能成为梦,而不是其他。

 

就像是盛夏清晨滴露的蔷薇与洁白的信鸽,只会是信物、是代表物,而不是——“奥菲利亚”这个人。

 

她刚继承王位时也对墨丘利与逝去的父亲、那些年迈顽固的大臣有过怨恨,有过愤怒,可她终归是信鸽的王。

 

即使是无自由可言的,牢笼中的金丝雀。

 

也许是激起了无关精灵血脉,那叛逆的潜在因子,她对墨丘利产生了除去恨以外的情感。

 

奥菲利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精灵的寿命长得很,长至人世间几番轮回,呱呱落地的稚儿变为行将就木的老人,会有足够时间明白的。

 

现在,就让她任性一点,让在墨丘利眼里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又有点任性的少女吧。

 

晚安,祝你今夜好梦……我的兄长。

 

 

“我会带你离开,不对……我一定会带你走的,奥菲利亚你一定要记得我。”

“弱者不配拥有选择的权力。”

 

 

*信鸽王国*

 

冷月独照。

 

回到信鸽的当夜,于寂静的城堡里,奥菲利亚点起了白蜡烛。

 

精灵羽翼微微发出荧光,将月光漫开成水,像是无声的眼泪。

 

奥菲利亚找出压在箱底的,由那些无用的冰冷的宝石、繁琐的蕾丝、丝滑的绸缎组成的礼服——那是墨丘利设计的——只要她将它们当成点缀她淡金色发丝与蓝紫色瞳孔的丛花,就仿佛能够好受些。

 

她将“精灵哀歌”穿戴整齐,又想起她连名字都是从他人口中听说。

 

只能说不愧是墨丘利吗……毕竟信鸽将要成为他的一言堂,代表古旧的精灵与贵族会被剔除,他也从未掩饰自己的野心与傲慢。

 

这是继登基日后,奥菲利亚唯一一次将这件衣服亲手拿起,并自己亲自穿戴。

 

她的手掌贴在镜面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声说到:“哥哥,你变了。”

 

或者墨丘利从未改变过,只有她自己在期待着那有着与她相似面容的人会踏过鲜血与断裂的金鸟笼来拯救她。

 

权力与欲望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她仿佛听见恶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它在诱惑着光明精灵堕落至深渊,吸引着精灵去采摘禁果。

 

奥菲利亚抿唇一笑,她起身的动作打散了幻影。

 

哥哥,我会如你所愿。

 

曙光踩着暗夜的影子走至奥菲利亚的身前,愿为她送上忠诚与力量。而她身后的星辰与夜莺仍在歌颂着黑夜,希冀着那一天的到来。

 

“希望终有一日,你我再次重逢,足矣并肩,即便对立。”

 

就像她永远不知墨丘利那日为何面露嘲意般,墨丘利也不知她也拥有他眼中,那于棋子无用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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